傅延将她带到A市郊区的一家小型疗养院。 这天一早，祁雪纯刚将车子开到台阶旁，祁雪川便坐上来。

“你说实话，不然我真生你的气。”祁雪纯催促。 “我……”

这话说得有点刻薄了，祁雪川脸上掠过一丝尴尬。 但今天是体会不到了，因为，“司俊风，五分钟时间早到了。”

迟胖想了想：“调查组这类组织的系统，从来都是一击就溃的，这次他们一定也找来了高手。” 祁爸放下电话，长吐了一口气。

累的。 他的眼神，是难得一见的坚定和冷静。

时间尚早，温泉池里只有一个人在泡温泉。 颜启现在这个模样不适合沟通。

她太清楚他了，如果她不答应，他会像没要到玩具的小孩子，一直闹。 他大概会说，为一个已消失在她记忆中的男人这么做，不值得，或者说得更难听，搭上莱昂以为能活下去诸如此类。

“你懂什么，当司机才能上班下班都跟司总在一起呢。” 冯佳知道，如果被司俊风发现，他不会保她，他也保不了，他还会撇清一切干系，让她自生自灭。

“我觉得，一定是你小时候被什么人严厉的管教过，”祁雪纯说道，“而那个人的气质和司俊风很像。” 她想：“也许我失忆前就会，现在只能凭本能发挥。”

当时她又热又累，差点晕倒，这时候他出现了，一把将她扶住。 他狠狠冲程申儿骂了一句，“吃老子的饭，还带人来砸老子的场子。我告诉你，这行你混不下去了，被我抓到一次打一次。”

“她可怜？”祁雪纯满头问号。 “跟你学的。”

“医生说，让他好好休息。”祁雪纯改了口。 祁雪纯微愣，听着像是有故事，但她没准备多问。

高薇无助的摇摇头。 “我会安排的。”

但祁雪纯总觉得，她可能也在说司俊风。 “在这里的人都有嫌疑！”

“我不知道，我没有经验。” “为什么要来这种餐厅吃饭？”祁雪纯不明白。

祁雪川和路医生正说着什么，祁雪纯走过去，听路医生说道：“头部受伤比较严重，想送回A市的话，最好叫专业的救护车过来，不要再晃到脑袋。” 虽然在家也是待着，但换个地方待，心情显然不一样。

“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。” 祁雪纯没想到来人真的是谌子心。

“我觉得司俊风有点怪，”她蹙眉，“我去看看。” 祁雪纯更加诧异，当初连程家人都想让她留在国外别回来，可她自己说什么也要回A市。

她也实在忍不住，噗嗤笑了。 祁雪纯脑海里浮现傅延说的话，我为钱工作。